【水风】蓝色多瑙河（六）
*我又回来啦……（小声）
*这章大概算番外，交代水风二师转世之前的事。
*可能会有点难理解，当独立篇章也可以。
*水师兄我对不起你
*水风依旧亲情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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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那我告诉你，我也痛快得很！”
……谁……在说什么……
“……没有的东西，我要争，没有的命，我就自己改！我命由我不由天！”
…好熟悉啊……是谁…来着…
“青玄，哥哥先走一步，下面等着你，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……哥哥…对了…是哥哥…他......
“你叫错人了。”
冰冷彻骨的寒意随着眼前的血色铺满开来，师青玄哆嗦了一下逐渐转清醒，感觉到脸颊边有些轻微的刺痛。他缓缓睁眼，面前模糊的重影缓缓转清，耳边的声响也变得明朗起来。
“呦，看来是醒了。小公子，能听见咱们说话嘛？”手中掂着根稻杆的流浪汉模样的大叔蹲在一旁，见他睁了眼却久久却不吭声，不由得又拿稻杆戳了他两下。
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睛动了动。
流浪汉见状也不由得叹了口气，自觉没趣地折了只小虫丢到师青玄脸边，自己起身伸了一下筋骨，招呼不远处的同伴分了一碗热汤。
师青玄静静躺在地上，盯着屋顶上的破洞出神，好像不远处的热闹与欢乐都与他无关。透过破洞能瞧见一颗孤独的星。那洞有够大的，也没瞧见月光，师青玄犯了犟，死死盯着那一小片天，却仍然没能看出第二颗星来。
一碗热汤下肚，流浪汉大叔转过头对地上躺尸的师青玄大声招呼“嘿，小公子，如今深秋了，地板上可凉了，还是过来暖和下身子，小心冻出毛病来叫家里人担心！”
......家人吗？已经没有要关心的人了啊，按理说一般人遇上那样的事应该寻死觅活地疯闹才对。为什么自己一点闹腾的念头都没有呢？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作风果然不适合他，哥哥……我应该再活下去吗？
他偏过头去看那一小簇的火焰，温暖、明亮、干燥，热闹。他从前是很喜欢火，上元节的万家灯火，掌心里温暖方便的火焰，极乐坊一阵风刮起的大火。而现在……他试着动了动身体，才发现四肢已经僵硬，费了不少劲才坐起来。那簇火看起来近了一点，只要挪动几步就能达到，那个有人情，有温度，有热闹的地方，只要动一动——
你的命格，不过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罢了。
一双冰冷怨恨的眼睛闪过脑海，师青玄停下来呆呆坐着不动了，目光也渐渐收回来不再看那红火。算了，他这种人——
一股劲儿擒住他的后衣领向后拖去，流浪汉大叔的声音响起，“肯起来就对了嘛，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对吧？小公子，咱们也见过不少落难的公子哥，向你这样一声不吭的也不是没有，不过都是寻死的。”流浪汉的同伴招呼他坐好，蛮热情地递给他一碗热腾腾的菜汤。
“你也别怪，咱们也不是什么大善人，没空安慰耍性子的，大家都是为了混口饭吃，哪有空哄人开心，不过若是肯努力活下来，需要帮忙咱们也是尽量帮。”
看样子是捡了不少落难的人，这的乞丐说话都波澜不惊，见怪不怪了。如果放到平时，师青玄肯定要与他们好好调侃一番，说不定还会请吃大餐什么的，师无渡年轻时还教过他怎么与老百姓相处，他幼时也颇为得道，借助的村落里上至村长，下至乞丐没有不喜欢他的。
“……多谢。”他接过放了七七八八杂菜的汤，毫不含糊地喝了一口，众人见他面色不变，都十分惊奇。
这到没什么大不了的，师青玄踹踹的想，他平时做任务也去不少地方吃过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，何况还有谢怜的厨艺打过底，喝碗汤没什么大不了的……还是有点馊馊的……他一言不发地放下碗。
“难喝别忍着，今天虽然要到了好东西，不过确实没放好菜，把前几天的放里面去了。搞得一锅都糊了。”
借助火光师青玄看清了自己的现状，好手好脚，衣服破烂了一些，整个人脏了很多，看起来应该没在黑水岛上待多久。“劳驾，这是……哪座城？”
他这个问题让流浪汉纳闷，“皇城啊，公子你不是自己来的啊？你怎么进来的？”
皇城？他情绪崩溃意识不清的时候贺玄把他带皇城来了？不是偏僻乡村，也不是祸事多端的城镇，反而让他在最繁华的地方呆着，为什么？不介意他借此翻身吗？
“我……是被带来的。”
既然还活着，那么就没有坐以待毙的道理，原本就没有飞升的资格，师青玄也没有回天庭的想法，反正只要他不搞大事，应该也没什么人会找到他。
最初，是为了什么当上神官来着？仅仅是为了躲避白话真仙吗？还是别的什么东西……反正，没了哥哥和朋友的天庭，对他也没什么吸引力。
现在他要确定的只有一件事。
“老风？你还真是会做生意啊，一件破衣服的钱能给你开出一间店铺来！厉害厉害！”流浪汉做了店里的伙计，对师青玄是越看越顺眼，也就很纳闷以他的才能怎么可能落魄到初见的地步。
“……这很正常。”
以他原本富贵闲人的命格，就算他是乞丐，也应该有极好的运势来活过。所以师青玄选择经商来验证自己现在的命格。
从开始遇上极为识货的当铺老板开始，正好赶上搬家的店面低价出售，新入的商品找新合作伙伴，一切都太过顺利。
他的命格，没有改。
“过两天我开分店，你们出去当老板怎么样？”深吸一口气，师青玄笑道。
干得比较好的二人看起来跃跃欲试，也有人不太放心“老风，这店还没开多长时间，咱们应该留下了多练练。”
“不用，尽快打开市场。”他接下来要干一件事，和他一起恐怕会拖累别人。
“既然老风这么说，那就听你的。”
这里应该算是野外，树木和花草混在一起，灵气意外地充沛。师青玄跪在当中的一小片空地上，嘴里念念有词。
没有人换他的命格，所以，他还是占着贺玄飞升的命格。事到如今，他已经活过了自己该活的生活和时间，不妨试试将他不再需要的命换点别的东西。
下辈子能和哥哥一起安稳过一辈子就好了，苦一点都没有关系。贺玄被自己占命格成了鬼王，如果可以，能不能有平安普通的生活呢？
苍天，我要用下半辈子的运势来换，哪怕行乞、残疾，我也要换。有些人不该被你这么对待，我的哥哥，我的兄弟，他们不该！不该至此！
再来一次，我不会再输给白话真仙了，我要堂堂正正地面对它。
角落里，一个黑色的身影待了良久，等到师青玄离开半晌才动了动，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冷笑。
“青玄？黑水沉舟换了你的命格？！”
“没有，不是他……这副样子，有倒霉透顶的，也有我自己弄的……哈哈，别看这个了，太子…老谢，你说要五百人是吗？”
“对，青玄你真的没事吗？”
“没事，真的。”
脏乱的头发下，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含着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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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要更勤快一点了，这回是真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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